【忘羡】幸好分数低
＊关于高考志愿
＊关于少年心思
＊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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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“哎哎哎…蓝湛，你大学要去哪？”
魏无羡装作不经意的跑到那个端坐着的少年面前，如同每天无数次的搭话，试探着问出了徘徊在心里许久的问题。
“你呢？”
不同于以往的简要回答或是默不作声，对方从书中抬起眼帘，直直看向眼前的人，将问题又抛了回来。
“我啊…我觉得A大就挺不错的…蓝湛你是不是想去Z大？”
在没有发觉自己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之前，魏无羡一直想考进A大，但是此时此刻，他比较关心的是面前的人要去哪。
“两个都挺不错。”
得到答案之后，白衣少年收回目光，白皙的手指压在书页的边缘，却迟迟没有翻过这一页，仿佛在等着另一个人的下一句话。
“是都挺好的，不过你还没说你要去哪啊？蓝湛…你怎么说两句又不理人了…亏我还特意跑来问你…”
魏无羡伸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，看人确实不想理自己的样子，失落的收回手，连带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小了几分。
“我…”
还未说出口的话顿在嘴边，另一个少年风一样的跑走了，留下依旧没有翻页的书，还有一双紧紧追随的淡淡眸子。
02
“结果还是不知道他要去哪…哎…这怎么办…”
魏无羡在床上滚来滚去，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选项，坐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，看着空白的表格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“魏无羡，你填好了没有？”
未见其人先闻其声，江澄拿了本书径直走了进来，看了眼书桌上的电脑屏幕，不明所以的看向面前的人。
“没有…你填好了？你是不是要去男女比例1：5的M大啊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魏无羡苦着脸又扯了几下头发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，翻身下床坐到了椅子上。
“男女比例是次要的，总比你还没填的好，你不是一直想去A大吗？怎么还不填？”
江澄拿着书对着笑的放肆的人就是一下，然后把大学目录放在了桌上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哎…江澄…你知道蓝湛报的哪吗？”
魏无羡突然转头，眼睛发亮的看着自己的发小，就像在看一根救命稻草一样，就差手脚并用缠上来了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！你还想跟他一个学校？”
江澄在这种目光注视下感到一阵恶寒，想起高中三年两个人的种种，更是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翻涌起来。
“我就随便问问！他肯定分数最高，想去哪就去哪…”
魏无羡转回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空白表格，索性按照分数顺序把一流的大学挨个往上填，除了Z大自己有点悬，其他都能去。
“你赶紧的，今天就截止了，再不填上你怕是要辍学！”
江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，留下电脑前苦思冥想的少年一通敲着键盘，最后如获大赦一般的点了保存。
03
“聂怀桑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魏无羡破罐子破摔的关了电脑，听到楼下一阵嘈杂，还当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，跑下楼一看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。
“我跟我大哥一起来的…”
聂怀桑朝自家大哥的方向看了一眼，声音比平日里的还要小上几分，生怕一个不慎回家又要遭遇一顿毒打。
“瞧你这个怂样，走吧，去我房间玩会？江澄，一起吗？”
魏无羡上前打了个招呼，又退回聂怀桑身边，高中三年和江澄三个人凑在一起历经患难，也算是革命友谊了。
“你们去吧，我留在下面。”
一般家里招呼客人，江澄都是留在客厅里的，魏无羡勾着聂怀桑的肩膀就往楼上走，又想起了之前纠结的问题，随口问道。
“聂怀桑，你报的哪个学校啊？”
“我吗？很普通的学校啊…哪能跟你们比，有大学读就不错了，小命算是保住了。”
虽然已经到了楼上，聂怀桑还是压低了声音在魏无羡耳边说道，要是考不上大学多半要被自家大哥打废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你大哥还真是严格啊…对了，你知道蓝湛报的哪吗？”
刚才听聂怀桑说也去了蓝家，自己问了一次无果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问，魏无羡抱着一丝希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。
“他啊…听说是报了A大…可把蓝老头气的不轻…我去的时候蓝湛还被关书房里了。”
聂怀桑想起蓝老头胡子都气歪了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出来，还兴致勃勃的跟魏无羡描述了一下。
“A大？他不应该报最好的Z大吗？”
魏无羡并没有在意被气歪胡子的某人，转身打开了电脑，看了眼时间，截止到下午六点的志愿填报，还有十分钟。
“对啊…所以蓝老头都快气死了，指着蓝湛骂岂有此理不可理喻之类的…真没想到还能有一天看到蓝老头骂自己最得意的侄子，简直大快人心…魏无羡，你干嘛？”
聂怀桑只顾着自己一边笑一边讲，直到发现身边的人并没有回应自己，而是手忙脚乱的敲着键盘。
“改志愿！卧槽这个破电脑简直了！”
魏无羡看着卡机的电脑哀嚎，比游戏打到最后停电还要绝望几分，想直接上手敲两下说不定能好，又怕直接敲坏了。
“那什么…节哀吧…”
聂怀桑站在魏无羡身后，目睹着指针走到六点整，魏无羡踢了一下电脑主机，电脑屏幕闪了两下，彻底黑屏了。
“我的终身大事完了！”
04
“千万别被Z大录取…我用我下半生的幸福，不，我用我所有的人品…”
魏无羡在录取分数线公布的那一天，坐在修好的电脑前，打开网页前闭上眼祈祷了一遍，就差再跪下来求一遍了。
“魏无羡，你查了吗？”
江澄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现，毫无预兆的声音响起，吓得魏无羡猛的睁眼，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江澄表示谴责。
“别一惊一乍的…你是不是上了？瞧你一脸嘚瑟的欠揍样！”
魏无羡又默默念了几句阿门，才颤着心抖着手打开了录取页面，快速浏览了一下，看到了Z大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你第一志愿没上，魏无羡，你这回可是丢人了！”
江澄站在魏无羡身后，爆发出一阵无情的嘲笑，指着电脑上的数字还补了几句更加尖锐的讽刺。
“什么！没上！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魏无羡从来没觉得江澄的嘲笑声这么动听，眨了眨眼睛反复看了几遍，确实比自己的分数高了那么一点。
“魏无羡你是不是疯了？没上还这么高兴？”
江澄伸手摸了摸魏无羡的额头，在确定面前的发小没有烧坏脑子之后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魏无羡满脸笑容喜上眉梢。
“哼…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正常过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！”
魏无羡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圈自己曾经拜托的各路神仙，猛的拍了一下江澄的肩膀，迈着轻快的脚步下楼去了。
“这人什么毛病…”
本来想分享一下喜悦的江澄被留在身后，一个志愿没上的人竟然比自己还开心，江澄抽了抽眉头，总觉哪里怪怪的。
05
“幸好分数低…不然我当初就要替你去读Z大了…”
又到了一年一度高考分数公布的日子，魏无羡捧着平板看了眼今年的分数线，想起了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惨状。
“嗯。”
一声轻笑从嘴边溢出，蓝湛揉了揉腿上那个毛绒绒的脑袋，也不枉自己在书房跪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改志愿的坚持。
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——考场失意，情场得意！看来考的高也不是什么好事…”
魏无羡把平板甩在一边，从那人拿着书围成圈的手臂里钻了进去，探出个脑袋在那人嘴边偷亲了一口，美滋滋的倒在檀香中。
“大概。”
蓝湛弯了弯眉眼，把视线从书上移开，收紧了手臂将人圈在怀里，任人在自己怀里滚来滚去东摸西扯。
“而且我还体验了一把对着天对着地烧香拜神祈祷自己分数不够别去Z大…你都不知道我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…”
魏无羡把脸埋在那人的怀里，絮絮叨叨的回忆着当初心惊肉跳的志愿填报经历，还有最终在A大与眼前人重逢的欣喜若狂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对于蓝湛，当时义无反顾的填上了A大，就像一场不知道结局不知道底牌的赌局，赢了皆大欢喜，输了从头再来。
“命中注定，我们会在一起。”
（完）
（现在的后悔程度就是当初报志愿脑子里进的水啊…orz）
